難道,他想把自己當成是禁臠一樣給圈養起來?
她是翱翔天空的鳳,絕不是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。
「不可能。」楚阮冷冷地抽回了自己被他握住的手。
她看著他,臉上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。
「如果說我不同意呢?」厲司承的臉色也冷了下來。
我本港島電影人 「你這樣的做法不覺得自己很自私?」楚阮不自覺提高了音量。
她冷笑著說道:「厲司承,你憑什麼把我當成你的禁臠?我要走,難道你還留得住?」
「就當我是自私吧。」厲司承的眼中糾結著複雜的情緒。
他聲音低沉,但是卻異常堅定,沒有任何迴旋的可能地說:「就算是自私,我也希望你能在我的身邊。」
楚阮定定地看著他,心想這個男人瘋了。
他的思維如此不正常,居然妄想把她關一輩子!
她要走,他難道還能留得住?
她是洒脫獨立的精英特工,只要她想走,沒有人能留得住。
看到她那雙明亮得發燙的眼睛,厲司承只想逃避。
只要不看到她那雙能直射人心的眼睛,他就不會這麼害怕。
他丟下一句,「傑森不會限制你的自由,但是你不能走出這棟樓。」就匆匆往外走去。
楚阮還來不及抗議,厲司承就飛快地走掉了,腳步很快,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。
如厲司承所說,傑森只是盡職地做好保鏢的責任,但是卻沒有限制她的自由。
她可以看電視,看書,可是卻走不出這間屋子。
只要她往門口一站,保鏢就會很客氣地的她回去。
楚阮觀察過了,整棟樓就只住了她一個人。
樓里的設備已經被厲司承給處理過了,沒有一部電話,甚至連一根電話線都沒有。
電腦倒是有,可是不能上網,更別提和外界聯繫了。
所有的保鏢都是橫練的高手。
步伐穩健,呼吸綿長,肌肉壯實。
厲司承似乎提前給保鏢下過眼藥,這些保鏢都知道她的厲害。
每一次和她說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,如臨大敵。
看來厲司承是真的打算把她給軟禁起來。
再重新取得他的信任之前,她很難走出去。
儘管如此,厲司承每晚都會過來和楚阮一起吃飯。
但是,只要她一提到想離開的話題,他就冷下臉來。
為了避免他們會繼續爭吵,他總是在還能控制自己的脾氣之前就摔門而出。
他有好幾天沒有來了,楚阮嘗試過逃跑。
她打傷了好幾個保鏢,可惜都沒有成功。
最遠一次是跑到走廊,被她挾持的保鏢直接跪下了,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,希望她能給條活路。
楚阮無語。
她這樣的舉動,惹到了厲司承。
他派來了更多的保鏢,草木皆兵。
也許是接到傑森的報告了,厲司承這天終於來了。
她還以為他是來找她算賬的。
因為她打傷了他好幾個保鏢,但是厲司承卻並沒有生氣的樣子,這讓楚阮覺得有些納悶。
見到她,他便開心地招呼她,「快來,我買了你喜歡吃的蛋糕。」
楚阮狐疑地走過去。
「你看,你最喜歡的藍莓蛋糕。」厲司承溫柔地把一塊蛋糕放在她的面前。
厲司承只是隨口跟她聊一些無聊的瑣事,對她企圖逃跑的事情,隻字不提。
雖然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,但是楚阮還是沒有想那麼多。
「好吃嗎?」厲司承問。
楚阮木訥地點點頭。
「你今天來幹嘛?」她忍不住問道。
厲司承漆黑的眸子轉了轉,「好幾天沒見到我了,難道你不想我嗎?」
想你才怪呢!
楚阮在心裡默默吐槽,她悶悶地吃著藍莓蛋糕。
吃完了蛋糕,不知道為什麼,楚阮突然覺得有些犯困。
她想支撐著,眼皮卻是直打架。
厲司承拉著她在客廳坐下,片刻她就把腦袋歪在沙發上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?楚阮鬱悶地想。
腦袋明明想要清醒,可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,犯困得很。
「你累了嗎?」厲司承溫柔的聲音,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。
「嗯。」楚阮想否認,可是她真的覺得很想睡覺。
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?
看到她想睡的樣子,厲司承體貼地扶住她,「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,你一直都沒有休息好。」
「好吧。」她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了,只好先回房休息。
她以為她至少可以堅持到回房間的,顯然她高估了自己。
還沒有走到她住的房間,沉重的眼皮和混沌的思緒就讓她徹底投降了。
腿一軟,她向地板倒去。
倒下前,楚阮的最後一個想法是:情況不對!
似乎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及時的拉住了她。
不過她沒時間細想,黑暗已迅速向她襲來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楚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。 當楚阮睜開眼睛的時候,她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。
奇怪,為什麼睡了一覺後身體更不舒服了?
變得好僵硬,連手都抬不起來。
不過,很快她就感覺到,她的手抬不起來的原因,是因為有什麼東西纏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她趕緊重重地朝自己的下唇咬了一口,疼痛使得她感覺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這是在哪裡?
這裡是一間她從未到過的房間,整面的牆壁上都鑲滿了鏡子。
她努力地睜開眼睛,就見到厲司承正在用一根繩子緊緊捆她的身體。
這捆綁的方法繁複無比,但他做起來卻是純熟至極。
見她醒來了,厲司承的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,說道:「你還記得你上次用領帶綁我嗎?這次該我綁你了。你看,我還專門去學習了怎麼捆綁。」
「你在蛋糕里做了手腳?」楚阮皺眉。
「放心吧,只是一點點讓你睡覺的葯,你的身體對藥物有一種抗性,難道沒有人告訴你,時間久了,反而你更加容易中毒嗎?」厲司承得意地解釋道。
酒香娘子太醉人 她試了試,身體里的勁力還在,只是這繁雜捆綁的繩子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。
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!
這繩子的綁法,讓楚阮的心中羞恥到無地自容,面上發燒。
她只能緊緊閉上眼睛,恨不得切斷身上的感覺,直接暈過去。
終於完成了,厲司承把繩子往天花板一拋,繞過一道樑柱,將她整個人吊了起來。
「厲司承,這樣一點都不好玩,你馬上放了我!」楚阮沉聲威脅道。
厲司承卻並沒有如願幫她解開綁在身上的繩索,而是站在旁邊,用一種極為放肆的眼光打量她的身體。
楚阮惱怒害羞地紅了臉。
雖然他們曾經那麼熟悉彼此的身體,可從前的厲司承總是會在關鍵時候及時收手,將她狠狠地揉進他的懷中,慢慢平息欲-望。
她那時趴在他的懷裡,聽著他富有節奏的心跳聲,心裡一遍又一遍甜蜜地想著:他喜歡她,也尊重她。
厲司承一雙漆黑不見底的黑眸,專註地打量著她。
他的神情十分滿意,讚歎道:「你真美。」
「快幫我解開!」
「不!」厲司承一個字拒絕掉了她的求救。
現在他的臉上,帶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深沉銳利,這讓她覺得陌生又害怕。
「這是對你的懲罰,你試圖逃走,還打傷了我的保鏢。」
「難道你能困住我一輩子?」楚阮冷聲反問道。
厲司承環住她的細腰,「我知道你的本事很大,可是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,你還會不會逃走呢?」
「你的孩子?」楚阮倏然睜大了眼睛。
「是我們的孩子。」厲司承忍不住低頭吻她的唇,像一片羽毛般輕輕地親吻。
他其實並不在乎自己是否能有下一代。
他不在乎孩子,但如果孩子可以強留住她,他為何不那麼做?
楚阮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這個想法太瘋狂了!
他是不是瘋了?
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想法?
她奮力抗拒著,想甩開他。
「不要碰我!滾開!為什麼?你竟然會這樣對我?」
她不明白,為什麼他會這麼對她。
「你也喜歡我不是嗎?」厲司承輕輕地抱起她的頭,憐惜地在她臉上細吻著。
「我從來沒有愛過你!」楚阮氣急敗壞地沖著他大吼道。
厲司承的眼神頓時黯了一下。
「以後,你自然會愛我的。」厲司承輕輕地說:「我也不想這樣,可是我有什麼法子呢?我怕你背叛我,怕你悄悄離開。」
楚阮慌了,她的心也亂了。
她承認,她欣賞他俊美的外表,讚歎他出色的經營能力,可也憎恨他粗暴無理的傷害。
她對他的感情有太多種,亂得她連自己都無法理清。
「我不會悄悄離開,我會跟你說的!」她有些蒼白地解釋道。
不知道是想說服他,還是想說服自己。
「楚阮,」厲司承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臉,「你看,你怎麼說都是想離開我。」
「就算我不離開你,你也不能強迫我!」楚阮的頭腦一片混亂,她都不知道,自己到底想說什麼。
「那又怎樣呢?我愛你,想一輩子把你留在身邊,這看起來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。」
「你別鬧了,快放開我,我們也許還能夠重新開始。」楚阮回過神來,開始溫言軟語地哄他。
她在心裡暗暗發誓,只要今天她能逃過一劫,以後她一定會和厲司承劃清界限,老死不相往來。
「你在騙我。」厲司承無情地揭穿了她。
「沒有!沒有!」
「楚阮,你真沒有說謊的天分,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你是在說謊。」
厲司承嘲笑她,引來楚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也許是嫌她實在是太吵了,厲司承用力捏住她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