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成宗師,皆是螻蟻。」
臨婆沒有隱瞞經過,客觀分析道,「蘇大師我覺得可以排在宗師之列的中游。」
「嘶。」
臨婆這麼說。
眾人對蘇羽的實力就有具體的概念。
同樣是修武宗師,實力也有差距,就像鍛體境養氣境分中後期樣。
已知的修武宗師以劍術神話,華夏守護神拔尖。
往下的中游。
實力足以傲視大部分修武界中人。
換做別人被臨婆這麼評價,驚訝是驚訝,倒不會太過震驚。
可蘇羽才多少歲就有這等他人望塵莫及的成就,前途無可限量。
「按臨姨的描述,蘇大師成就宗師比華夏守護神還要年輕幾年。」
「葉凌天被世人稱為百年難遇的天縱奇才,豈不是說蘇大師…」
眾人不敢在想下去,怕心臟受不了。
要知道許家差一丟丟就得罪死蘇羽,萬一真有臨婆說的那麼厲害,對許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。
許問當即拍板:「千席給我放大的搞,外面的人都在看我們許家的笑話。
他們怎麼知道這是我們許家騰飛的機會,許家上下使勁渾身解數給我討好蘇大師!「
「好!」
一想到不差於華夏守護神的宗師坐鎮許家,在場的人就彷彿看見未來許家傲視世界的畫面。
與此同時。
蘇羽和許家對峙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港島豪門幾乎全都第一時間收到風,震驚之餘笑話許家被一個毛頭小子欺負到頭上。
「這麼被欺辱,許問不可能坐視不理,看吧,千席那天他有大動作。」
「擺千席是最好找回場子的時候,我已經期待許問會布下多大的陣招待那所謂的蘇大師。」
大部分人都在期待許家擺千席的那一天,也有人敏銳察覺到消息中提到的宗師二字。
蕭家山頂別墅。
「許家招惹到的人是修武宗師?」
蕭肅轉著璞玉扳指,目露精光。
他巴不得許家惹到強敵,這樣他蕭家就能趁虛而入,吞掉許家。
「爸,二十幾歲的宗師,你信嗎?」
蕭水芸優雅地翹著二郎腿,合上國外書籍,揉了揉內眼角道,「蘇大師這名字我感覺聽著有些熟悉,像在哪裡聽過。」
她早就將地龍潭發生的事拋之腦後。
蘇羽比閩清子厲害又怎麼樣,大不了蕭水芸以後少去內地就是。
至於蘇羽上門討債?
蕭水芸笑笑而過。
蘇羽敢來港島,甚至上門蕭家,蕭水芸就敢說讓他永遠留在這。
退一步講。
蘇羽有修武宗師的實力,蕭家一樣不懼。
蕭家祭出壓箱底的底蘊。
誰都不好過。
「水芸你有其他看法?」
蕭家兒子不長進,蕭肅很看重蕭水芸。
「這一切有可能是許家在自導自演,等擺千席那一天打敗演員宗師。」
蕭水芸猜測道,「你這樣想,許家打敗宗師的消息傳出去,他們聲名大噪,到時很多修武者慕名前往,他們在加以手段留下來。
許家力量一大,直接就能動搖李家。」
一語點醒夢中人。
蕭肅細想真有這可能,隨即又疑惑道:「有人目睹,消息才真,宗師怎麼靠嘴說出來?」
「爸,現在科技那麼發達,配合點科技手段,想瞞過沒見過宗師的人沒想象的難。」
蕭水芸篤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,有理有據道,「你在想,以許家的體量封鎖消息根本沒難度,這麼丟臉的事,換爸你會讓傳出來嗎?」
蕭肅沉默思考許久,才點頭道:「水芸你說的有道理,許家打的一手好算盤。」
喝口茶。
蕭肅摸著扳指說道:「我之前還考慮要不要去千席,我應該去一趟,看許家怎麼走這戲。」
蕭水芸沒發表意見。
她的眼界不在港島,什麼許家李家在她眼底頂多充當墊腳石的作用。
「爸,明年我要去一趟越北邊境,你看帶點什麼東西過去合適?」
「你是說那家的公子?」
蕭肅坐正身子,眼見女兒點頭,鄭重道:「禮物容我晚上斟酌下。
禮物必須要讓對方覺得我們無比重視兩家的關係,然後給兩家以後進一步發展打打基礎。」 「這個你去操心,我有把握吊住白公子。」蕭水芸自拿出鏡子,自信地撥了撥頭髮。
「水芸,我們家就你最出息。」
蕭肅拍拍蕭水芸的手背。
「爸。」
蕭水芸起身朝自己房間走去,回頭道,「我跟白公子是否進一步發展,要看你定不定我作蕭家的准家主。」
蕭肅笑容斂起。
「白家在藏龍卧虎的二流世家中佔據頂尖地位,比港島三家合起來都要強,列祖列宗,為了蕭家繁盛,犧牲下讓水芸當家主有什麼緊要。」
蕭肅搖頭一嘆,清楚蕭水芸心中藏有對遲遲不立蕭家繼承人的事不滿。
要不然她剛才也不會說出蘊含威脅的話。
不給我當家主。
還想我為這個家鞠躬盡瘁,可能嗎?
…
夜幕星辰。
海水卷著月光湧起平息。
這裡是港島邊界,對岸就是內地珠三角。
警戒偷渡的燈塔射光掃過海岸線,掃過那一道踏空而立的清瘦身影。
沒有人反應。
因為。
不敢反應。
李敖!港島李家第一高手!
李家力壓許蕭兩家,靠的就是已入修武宗師之列的李敖。
李敖今年九十歲高齡,外觀卻只有四十齣頭。
他這些年一直在閉關修鍊,尋求更高境界的突破,卻始終未窺一毛。
「虎丘,外界傳聞為武痴狂的武痴,常年奔走於各處挑戰高手。
自入修武宗師以來只曾有一次敗績,便是三招輸給華夏守護神,葉凌天!」
李敖喃喃道,「距離上次敗績過去五年已久,想你大功應該有所成。
前日你發來挑戰,今日我特來迎戰,希望可以藉此尋得突破的契機。」
修武界大部分人聽見虎丘這個名字會覺得陌生。
華夏的修武宗師卻是如雷貫耳。
之所以名聲不顯。
因為敗給虎丘的人羞於傳播,而虎丘不說,他們自然也就當沒事發生。
五年前。
虎丘就能跟葉凌天過上三招。
五年後。
虎丘的實力將是一個未知數。
「來了!」
李敖眼睛亮如強光。
「噠噠噠!」
勁浪拍擊的聲音。
如果有其他人在這,必會驚呼海面上站著一個人。
虎丘銅鈴大眼,不著衣物的上身滿是刀傷劍痕,槍眼爪痕。
不誇張的說,蚊子都沒地方站得穩。
他踏水而來。
乖張的大海在他面前猶如溫順綿羊。
虎丘腳步似慢實快,眨眼間就從三公裡外跨越到李敖的面前。
沒錯。
他橫渡了大海,這是何等的強大。
「你就是港島第一高手?」
虎丘虎目射出震懾威光,一般的修武者沾到一點就得被擊潰武心。
「第一高手不敢當,華夏五千年上下文明,乃藏龍卧虎之地。」
李敖心理壓力驟升,搖頭道,「像你我這種不願露面的高手比比皆是。」
虎丘指了指李敖,喝道:「你不配高手兩個字!我見到你很失望,港島第一高手不過如此,難道我想找一個對手就這麼難嗎?」
「不比過,你怎知我不如你!」
李敖溫怒道。
虎丘略帶一絲輕蔑道:「你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,使出你最強的一招,否則你一定沒有機會出第二招。」
「笑話!」
李敖眼睛外放的精光斂進深處,整個人變得像是普通的群眾。
他憤怒虎丘的輕視,但卻沒有被怒火吞沒理智,一出手便是最強一招。
虎丘本人比傳聞更恐怖。
如果留一手就真的可能跟虎丘說的一樣沒有再出第二招的機會。
「臧光!」
李敖一聲大喝,身後剎那浮現一尊盤坐的七丈大佛,威嚴籠罩方圓千米。
空氣扭曲。
潮水退散。
虎丘巍然不動:「胡里花哨!」
「弒!」
李敖一指虎丘。
大佛佛眼睜開,霎時全身光芒璀璨奪眶,吞噬掉虎丘的所有視野。
入眼金茫茫一片。
「一力破萬法!」
虎丘虎軀大震,竟連光芒都被其震退,恢復視野的剎那便見李敖欺身而來。